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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健闻:十年深耕院内市场,互联网医疗“老兵”掘到真金
[发布时间: 2021-08-02 11:05:02  作者:本站编辑  来源: 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

耕耘互联网医疗十年的“老兵”、卓健科技创始人尉建锋,终于可以开启筹备上市的征程。

从十年前一款健康科普APP起步,开始探索医疗场景的互联网产品和服务,如今,卓健的业务已涵盖3000多家医院、15万医护人员,服务于全国30个省份500多家三级医院、130多个医联体和区域协作平台。

互联网+医疗,如何变成互联网医疗?过去十年,尉建锋一直在思考,卓健不断试错和求解。如今,答案俨然已浮出水面。

十年前,正是互联网火热发展的年代,“百团大战”、“双十一”轰动一时。并且,3G已经普及,以iPhone4为代表的全新智能手机,正带来空前的移动上网体验,中国网民人数飞速增长,给人想象空间无限。

彼时还是浙大一院肝胆外科医生的尉建锋,也敏锐地意识到:利用智能手机,通过互联网提供医疗健康服务,将大有可为。

在张小龙发布第一版微信的同年,即后来被称为移动互联网元年的2011年,他创建了卓健科技。

公司成立 2个月后,第一款产品——定位于健康知识科普的“掌握健康”APP就火速上线。比张锐发布“春雨医生”APP早了半年。

张锐、尉建锋等人,也是最早一批移动医疗探路者。后来,张锐提出“颠覆医疗”,逐渐离开医院向左转;尉建锋虽然也爱折腾,却仍未丢弃医生职业中天然的保守,在那个言必称“颠覆”的“互联网革命”年代,他没有贸然去做轻问诊,仍旧和医院相伴而行。

尉建锋形容,在这几位投身互联网创业的“老兵”里,卓健是身子在医院里,一脚跨出墙外;好大夫连接院外与院内医生,骑在墙上;春雨则完全跳出了墙外。

几位“老兵”惺惺相惜,都希望借助互联网改变医疗的痼疾,他们甚至拥有几位相同的投资人。当年,上海挚信资本投了好大夫后,经王航指点找到尉建锋,当场就投了卓健,一个月资金到帐。

2014年,互联网医疗受到资本热捧,春雨医生、丁香园、微医相继获得5000万美元、7000万美元和1亿美元的融资。卓健也是在第二年年初,顺利获得了来自腾讯的1.5亿人民币投资。

但此后数年,卓健的日子一度很难熬。

源于2016年,尉建锋下决心专注于互联网医院的主业。这是个苦差事,曾有一家互联网企业为某三甲医院做完信息化系统后,再也没能下决心做第二家。

这年10月,张锐去世。尉建锋深受震动,在妻子的一再催促下,去买了重疾险。

深入院内是啃硬骨头,钱也烧得厉害,再加上互联网医疗的资本寒冬降临,2019年卓健一度濒于资金链断裂。其间,团队尝试了各种业务模式,从医到药到险,最后下定决心,砍掉了很多“妄想”。

直到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互联网医疗迎来意外的“风口”,公司业务终于转危为安。卓健的互联网医院相关业务,从最初给公立医院免费做,随着产品的积累,到如今收入大幅增长。2020年,卓健成立9年来首次盈利。

如今,卓健已步入国内上市申请的准备期,如果顺利,或将成为纯正的互联网医疗国内第一股。

医库董事长涂宏钢对卓健的前景表示乐观,“本身是数据资产,想象空间是存在的。加上成本控制比较好,一旦现金流转正,就会持续盈利。”

十年试错,坚持一件复杂而正确的事

互联网医疗早年的创业者们,一方面带着变革的心愿,另一方面也一度期待通过互联网快速变现的机会,犹如在很多其他行业曾发生过的那样。

但现实是,互联网的“魔力”还没有在医疗领域显现。貌似无限可能的互联网医疗,事实证明还是一部医疗创业者的十年试错史,卓健也并不例外。

2018年,国家连续三份重磅文件对互联网医疗明确了支持态度,资本市场与创业者一片欢腾,公立互联网医院也开始逐渐增多。

创业者们想出了盈利模式的各种可能,例如处方外流、商保支付闭环等等。尉建锋也考虑过药,想过做处方流转业务。但彼时已有流量为王的各大平台公司摩拳擦掌,例如京东、阿里,他预感到并无任何优势。

另一方面,国家医保局也在同年成立,卓健更有优势的公立医院领域,未来一定会受到医保局带量采购的影响,处方药利润空间极其有限。他觉得,作为一家创业公司,选择药的意义已不大。

当年,他便砍掉了这一业务,集中力量做To B的医院信息化,C端业务的团队全部转移到服务B端客户,自己也再次投入产品打磨,花了两年的时间,“产品的深度和进度非常明显”。

两年里,卓健接连升级互联网医院产品。从最初的纯线上业务——包括挂号、缴费、查询、线上图文咨询等,加上在此基础上的处方流转、在线配送,以病人自发使用为主,医院不主动发起干预——升级到2.0、3.0版本。

2.0就是基于医生视角,给医生四种工具——问诊、开药、检查检验,以及健康宣讲,把医院流程里的资源统一到一个分配池,为患者提供一体化预约以及全量医疗服务。这一能力,阿里、京东、腾讯等互联网平台至今无法实现,卓健却由此凿开了自己的生存空间。

3.0则是基于患者视角的智能随访,通过规则引擎,根据患者的疾病,安排吃药、身体指标、就医日程等提醒功能,实现医院自动化主动管理患者。

目前,卓健可以管理几十种疾病,这一体系已经在黑龙江省医院、浙江乐清二院等医院落地。

“那次的转型,虽然对公司来讲,故事没有讲得那么大、那么性感,但至少业务规模做出来了,市场认可和品牌优势增加,以后再做这些大的规划也来得及。”尉建锋说。

那时候起,他就下定决心,坚持围绕着互联网医院实现诊疗效率优化,做出利润,争取在国内上市。

“做公司就是要证明能有持续的利润。”在业内人士眼中,卓健坚持做了一件复杂而正确的事。

在当时,很多互联网医疗创业企业选择的路径,是不停地试各种商业模式、不停地融资,但这一条看上去更互联网化的“康庄大道”,在医疗领域走通并不容易。

失败的案例比比皆是。曾拿到2亿融资额的华康移动医疗,在2016年资金链断裂,黯然收场。O2O模式的药给力、e陪诊相继停止运营。一年后,融资3亿多的趣医网也一度陷入停顿……

卓健曾经也有沿袭传统互联网打法的条件,但还是选择了一个个去拿项目。

2019年上半年,卓健也一度异常艰难,融资不顺,政策受限,但疫情后转机忽然出现。

2020年中,国办两次发文提到互联网诊疗,要求放宽互联网诊疗范围,推进新业态,比两年前的原则性肯定政策又向前迈了一步。国家卫健委与国家医保局则陆续出台了大量促进互联网医院落地的政策。

尤其是去年11月,国家医保局发文,制定了互联网医疗服务纳入医保的详细条款,医保支付开启实操阶段。根据国家卫健委在去年10月公布的数据,互联网医院建设数量已超过了900家,比半年前足足翻了一倍左右。

这一年,互联网医院项目成了各大公立医院的信息化建设的必选项。“疫情期间,很多公司都在休假,我们却是不停地加班、开会、项目上线。”卓健副总裁翟雪连告诉八点健闻。

截至目前,卓健已给200多家医院上线了互联网医院,协助拿下牌照的有50余家,且以公立医院居多,不少是各省人民医院的深度合作。另一方面,卓健深入院内的信息化,又为各家知名互联网平台输出问诊接口,例如其股东之一——腾讯医疗。

互联网医院叫好不叫座,出路在哪里?

疫情“风口”之后,新的挑战又出现了。

国内新冠疫情总体缓和,只是局地偶尔出现散发病例。通过互联网医疗就诊的人数出现了断崖式下降,一些医院的互联网医院几乎没有患者。

建设互联网医院不难,难在运营:连接患者与医生,不只是局限于挂号业务,连接患者与系统这样简单,需要医院配合排班、绩效考核,涉及各个科室的协调。

而一旦把大比例的门诊搬到线上,由于医保限制,医院能服务的患者人群就要先打折扣,且只能收到问诊费和药费,检查检验和住院等后续服务的收入很难直接落在本院。药品“零加成”后又基本没有利润,所以收入下降明显成了医院、医生做互联网医院动力不足的现实问题。一些有魄力的院长,索性关掉部分门诊,全部转到线上,结果不仅收入下降,患者也跟着流失。

业内人士分析,互联网医院的建设是需要忍受半年到一年的收入下降,才能发挥其能效,取得收入反弹,直到进一步发展。而且,这需要医院进行系统化的线下组织变革,只有信息科的参与远远不够,最好由医务科主导,进行定制化改造。

尉建锋认为,互联网医院除了简单的问诊功能,最终要下沉到院内业务去,融合线上与线下。

解决互联网医院叫好不叫座的问题,尉建锋谈得比较多的,是把3.0版本升级到4.0、5.0。简而言之,是基于一个区域可以连接医院、医生与患者的信息化数据大脑,系统提供主动的医疗干预与健康管理。

目前,卓健正与各地卫健委合作。初期是从医院做到医联体、医共体,继而发展为区域化的全民医疗信息平台。卓健积累的医联体建设业务已在东北、浙江、河南、山西、安徽、江苏、云南等多地展开,覆盖全国1500多家医院。

从医保发展趋势来看,“互联网+医疗服务 ”的医保支付不可避免要逐步放开,特别是跨区域资源配置和就诊。医疗资源逐渐平台化,并推动“三医”信息化的初探。

不过,翟雪连也察觉到,做医疗信息化系统的公司容易追风,“现在如果去各种相关展会,会忽然发现,‘怎么所有的厂商都在做这件事’?”

这个领域的市场容量约有300亿~400亿,是互联网医院市场容量的6~8倍左右,但竞争者林立。前有传统的HIS(Hospital Information System,医院信息管理系统)厂商,诸如卫宁、东软、万达信息、创业惠康等,后有腾讯、阿里等巨头,大家纷纷入场,群雄逐鹿。

但与传统HIS厂商做法不同,现在的医疗信息化业务趋势,不只是做医疗,还包括健康管理、养老,甚至公共卫生(防疫)和医保,或称之为医疗健康数字化“新基建”。尉建锋认为,医疗、医药和医保,信息“底座”是一样的,服务对象也是一样的,“没必要三套系统吧?”

过去信息化改造的艰难就是因为医疗体系节点诸多,打通“三医”的信息化非常困难。但现在面临着全国上下数字化转型的历史性机遇,“新基建”的可能性出现了。国家财政在本轮政府与产业数字化转型中,资金更多进入“数字化基建”,例如城市的智慧交通、金融、教育、农业、医疗等领域,“上云” 不再只是企业为了优化效率节约成本而做的事情,政府也一样。

尉建锋在2020年开始设想互联网医院5.0版本的可能性:首先是人的数字化医疗健康完整信息在一起,其次是有社区、医院的参与,甚至药店,都来为用户提供连续性的主动服务。此外,医保、公卫也大有可为,比如疾病早筛、帮助医保控费等。

对患者的主动服务是针对已经在医院看过病的人群,系统对他们的疾病有了标签后,自动发起后续治疗或健康管理。“去公立医院的患者里,其实有一半只是为了让医生帮忙看一下检查单,在5.0版本下,患者在线上就有人管,不用亲自去医院。”尉建锋说。

尉医生的情结:做鲜活的病种大数据

卓健从互联网医院5.0业务延伸出来的区域健康信息化业务,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互联网医院业务本身的短板:原先是直接把医院的业务连接上,中间不存数据,但现在更多接触地方政府业务,数据业务也成为可能。

“这是我们原来的短板,现在快速地把短板补上了。”尉建锋医生出身的秉性冒了出来,他想做专业的、基于疾病科研的信息化。具体而言,是基于病种的知识库,打磨单病种的科研管理信息化能力。

从医生身份转变成创业者,尉建锋“太清楚医生和医院的哪些环节需要优化,如何优化”,他的成就感就来自于帮助医院、医生提高诊疗水平。

十年前互联网医疗兴起之时,以挂号网、健康160为代表的一些公司,主要是把公立医院的号源统一到一个平台上,因为那时候医院的号源渠道值钱。现在由于医保控费,药品耗材“零加成”,医院的营收空间被挤压,而“腾笼换鸟”的医疗服务价格迟迟未能补充上来,医院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增加新的营收来源,例如国家支持的医学科研转化,以及通过信息化合理绩效分配等。

因而,医院也越来越有动力用信息化的方式来促进科研,或者未来有可能,成为医学转化的数据支撑。

早年,医生写病历是手工抄写,后来出现了从医院管理视角设计的电子病历系统,而医生更需要一种具有科研数据调取能力的电子病历系统。

在东北,卓健已与哈尔滨医科大学合作落地科教研一体化平台。哈医大旗下四家医院的电子病历可按医生的科研需求进行查询。以前一个医生需要手工做500个病历来积累论文数据,现在通过一体化平台,可以查到四家医院甚至全省范围15年跨度的数据,论文质量显著提升。对大学而言,医院临床积累的数据也可以为教学所用。一举多得,大学当然积极支持。

尉建锋想做活的数据,这对医生更有价值。这项业务并不是单纯的连接数据,而需要有数据对接、清洗、转换、应用等能力,卓健连接诸多HIS等院内系统十余年,才慢慢积累出这项能力。

“我们接下来的两个关键词就是数字化、专业,未来几年会更多地从数据层面来考虑业务战略。”

他透露,目前卓健已完成了40多个专病数据库,2021年科研与教学这两块业务的收入将会变成准现金牛。

目前,对于科教研与医疗大数据的潜在市场规模,业内观点不一,但与真实世界数据研究的概念连接后,也颇受市场追捧,例如医渡科技、零氪科技等。医渡科技于今年年初在港交所上市,开盘即暴涨121.5%,上市当天总市值超500亿港元,成为“医疗大数据解决方案第一股”。零氪科技的运气差一些,因为滴滴引发的网络安全审查风暴,零氪赴美IPO也紧急叫停,上市计划被迫延期。

然而,两家公司依然都在亏损中,如何向市场证明盈利能力,是绕不过去的难题。2020年,医渡科技与零氪科技调整后的净亏损分别是3.23亿元和2.32亿元。

尉建锋觉得,卓健的模式与这两家都不太一样,走过的路径也不同:

“我们做得累一点,痛苦一点,先把产业数字化,然后再连接数据,最后才把数据产业化。这里有时间先后,需要一步步积累。做了第一步才能做第二步,做了第二步才能做第三步。做第一步就用了十年,现在开始做第二步,我可能选择了最难、最累的一条路。”

过去十年,互联网医疗曾一度风光无两,随后又经历了长达数年的资本冷遇,最终蛰伏过了寒冬的一些创业者坚持了下来。给人的启示是,往往在外界关注度不再之后的坚持,无人问津的默默耕耘,才是企业最重要的发展期。

现在,这样的市场变迁又开始出现在区域健康信息化、医疗大数据和数字医疗等新兴事物上。往后,互联网医疗的老兵们将如何走得更远?

文章转载自:八点健闻 季敏华|撰稿 刘冉|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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